壮丽70年 奋斗新时代 | 可可托海:小镇故事多
在可可托海小镇,自称“拾荒者”的巴哈提别克·加斯木汗无人不知。他坚持在镇上收集老物件,大到理发馆的老式椅子,小到一盏油灯。20多年来,凡是从可可托海离开的人,都知道把不用的东西留给巴哈提别克。
巴哈提别克是可可托海的“矿二代”,今年60多岁了。他曾是一名空降兵,退伍后回到可可托海。他说,他心中总有一团无法熄灭的火,那就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可可托海“矿一代”艰苦奋斗的精神。
巴哈提别克收集的“破烂”越来越多,把家里放满了,还把可可托海稀有金属有限责任公司的一间废弃礼堂也堆满了。可可托海干部学院也给他腾出一间教室放东西,他的有些“破烂”甚至被摆进了可可托海陈列馆。
“我觉得,可可托海的每一件东西都能追溯一个故事,而这里的每一个故事都是可歌可泣的历史片段。”巴哈提别克在他堆放“破烂”的仓库里,坐在当年矿工们用的小板凳上,对80后“矿三代”付静和谭胜利说。
谭胜利和付静这两位留在可可托海的“矿三代”,都是“矿二代”巴哈提别克的忘年交。
巴哈提别克对“可可托海的焦裕禄”安桂槐的崇拜和怀念,溢于言表。
我们采访巴哈提别克的这一天,他拿出一个小茶叶罐,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点茶叶,用他的“破烂”碗,沏了一碗茶。他对付静、谭胜利和记者说:“这个茶可珍贵了,请你们来一起喝,尝一尝这茶的味道。”
“这茶太苦了!”谭胜利喝了一口,皱着眉头咽了下去。
巴哈提别克跟着喝了一口说:“这茶咋这么苦呀!这是我在收拾安桂槐书记的东西时,从皮箱里捡出来的一点点茶叶。”
付静也喝了一口,抿着嘴咽下去后说:“这茶确实太苦了!”
轮到记者,一口喝出了这茶的味道:“这是苦丁茶,味道很纯正!”
苦丁茶虽然很苦,饮下后嘴里却有着淡淡的回甘,这种甘甜只有喝下这茶水的人知道。谭胜利很快就感受到嘴里有种甘甜。
谭胜利在可可托海著名的3号矿坑做讲解员,每天向游客讲述可可托海的故事。
1987年出生的付静,放弃了每月6000多元工资的经理职位,到可可托海干部学院当了一名月收入3000元的教师。付静工作很忙,除了给干部学院培训学员外,她还和几位同事一起,收集整理可可托海的老故事。
4月24日晚上11时多,学员们都休息了,付静和几个年轻的同事还在干部学院的资料室,整理安桂槐回忆录的手稿。
“你再不回来,我就不叫你妈妈了!”采访中,付静3岁的儿子在微信中这样对她说,霎时,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。
“你每天这样工作,累吗?”记者问。
“累,确实累,但我干得很带劲,心里很充实!”付静说,作为“矿三代”,她心中仿佛一直有一种声音在召唤,当她沉浸在可可托海尘封的那些奋斗史当中,遨游在可可托海那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里时,她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。
付静身边很多朋友都说她是个“勺子”(新疆方言,意为傻子),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,整天去收集、整理和讲述可可托海的老故事。“我就是想做可可托海的一个勺子,把这里的故事一勺一勺地挖出来,讲给更多人听!”
“我现在最发愁、最着急的是,可可托海这个小镇的故事太多太多了,‘矿一代’的老人们又走得太多,我们人手太少,精力有限,即便争分夺秒,也根本干不过来。这些新中国的精神财富应该让更多的人传承。”付静说。
习近平总书记说,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。巴哈提别克、付静和谭胜利们,正在这个偏远的可可托海小镇,孜孜不倦地做着铸就灵魂工程的基础工作。(全媒体记者马健龙、邹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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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 源 / 新疆日报
责任编辑 / 杨 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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